“噗！”
看到这一幕，导演陈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一边气急败坏的忒着茶叶，一边对身后的助理低吼：“怎么回事，这个牧舟今天怎么完全不按剧本来，问问他的经纪人，他到底还录不录了？！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
现场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的嘉宾也一愣，表示不明白牧舟在搞什么幺蛾子。
但此刻观看直播的观众可不知道剧本内容，弹幕数量瞬间暴涨，那叫一个群情激奋：
“？？？？？？”
“这么和我家安格格说话？”
“道歉！魂淡立刻给我们家格格道歉！”
“女性柔弱点怎么了？女性拧不开瓶盖怎么了？气抖冷，地狱空荡荡，魔鬼在人间，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？女性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满意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，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，女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？”
“没品！乐色！渣男！下头！”
“牧舟你怎么了？你是不是中邪了？”
“哈哈哈，西格玛男人，永远不会落入女人的陷阱，我喜欢！”
“楼上一看就有故事，活该你单身一辈子。”
“这节目真好看，妈妈我还要看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一片问号中，弹幕区很快又起了争执，大部分观众都在批判牧舟。
就连牧舟那本来就不太够看的真实粉丝也对他产生了一些质疑，毕竟他也是女粉居多，他这番话有点不分敌我。
至于少数几个起哄支持的，也立刻被划作了牧舟的一丘之貉，遭到了不少人语言攻击。
与此同时。
牧舟悄然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粉丝数量：
【目前真实粉丝数：154921】
【目前黑粉数量：13782】
效果十分显著，就这么几个喘息的功夫，真实粉丝数就下降了两千多，黑粉数量则增加了一万一千多。
照这个趋势下去，目标自然越来越近。
毕竟有的观众反应慢，还来不及在粉丝、路人和黑粉之间转换身份。
而有时间守着直播的还只是一部分观众，之后还会有更多的观众观看录播回放，接下来数据还会有更加明显的变化。
不过在牧舟没工夫查看的围脖上，他的关注数量却也在极短的时间内，悄然从182万增加到了188万。
什么？真实粉丝数还不足围脖关注数的十分之一？
这不合理？
这非常合理。
他这比例在业内还算是高的，某些网红直播间显示观看人数一千万，实际观看人数不足一两万都是正常现象。
都坐下，常规操作而已。
然而此刻最崩溃的人还是安格格。
她一脸错愕的望着牧舟，脑子里面嗡嗡作响：
“我是谁？”
“我在哪？”
“我在干什么？”
“哦对了，我正在录制一档恋综节目，按照节目组给的剧本，面前这个叫牧舟的家伙是我的cp，他得追我，而我只会把他当哥哥……”
“不对！剧本不是这样的！”
“他不应该这么对我，他得陪我去拎水鸭！”
“拎水的路上他还会借机向我表达钦慕之情，希望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，而我要对他若即若离……”
“可他现在怎么拒绝了我的邀请，还让我去找别的男嘉宾？”
安格格下意识的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导演组。
看到导演陈唯那张皱成了“丁老头”的愤怒脸庞，她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。
“问题应该不在我，是牧舟不按剧本来。”
“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回应鸭？”
安格格心中十分惆怅，埋怨的瞅了牧舟一眼。
但她也知道这是直播节目，不能这么尴尬下去，于是只得硬着头皮临场发挥，试图将剧情重新拉回剧本：
“谁、谁说我柔弱无力，我平时都有坚持健身。”
哪知话音刚落，牧舟立刻又虚起眼睛：“你犹豫了，抱歉，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女生。”
搞什么？
牧舟究竟是在搞什么？！
安格格再一次愣住，他该不会完全忘了剧本这回事吧？
好在导演组那边已经有工作人员飞速拿来了提示牌，躲着镜头来到牧舟对面不远的地方，不停的举着提示牌晃动。
提示牌上用大字写着：“牧舟，按剧本来，接受安格格的邀请！”
安格格确定牧舟已经看到了提示牌，心里总算略微安定了一些。
于是又硬着头皮摆出一个可爱俏皮的姿态，抬起白皙嫩滑的玉臂微微弯曲，眨了下美眸接了下去：“我说的可是真的，不信你看我练出来的肱二头肌。”
别说。
她这过人的颜值和身材配合着俏皮的姿态，少女感十足，还真让牧舟的心脏疾跳了几下。
他完全可以想象。
此刻直播间内必定又引起了一波密集弹幕，估计“老夫的心化了”之类的内容已经组成了队形。
不过牧舟是铁了心要让自己糊掉，哪里会受到影响。
他当即又露出一副29.16%好笑，53.44%凉薄，和17.40%嫌弃的微妙表情，嘴角微微掠起：
“对不起，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。”
此话一出。
“咣！”
伴随着一声闷响，导演陈唯手中的保温杯直接掼在了地上，已是气得浑身发抖，破口大骂：
“画面掐了！进广告！立刻给我进广告！”
……
导演帐篷里。
“陈导，对不住，我保证接下来牧舟会按照节目组的剧本发挥，一定不会再出错了，对不住……”
面对陈唯的一顿怒吼输出，牧舟的经纪人刘颖一个劲的弯腰陪着不是，心理压力大的不行。
然而此刻牧舟却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，甚至迎着陈唯愤怒的目光，还百无聊赖的掏了掏耳朵，那叫一个桀骜不驯。
来吧陈导。
还不赶紧封杀我？
只要陈导封杀了我，经纪公司不看僧面看佛面，总也得表示表示，再给我来一波雪藏套餐，直播事故再发酵一番，100个小目标用不了多久就到账了。
“哼——”
看着牧舟的样子，陈唯鼻腔中发出一声怒到了极致的低哼，充血的目光仿佛要生吃个人。
就在这时。
“陈导，陈导，好消息！”
副导演快步冲进帐篷，也不管牧舟和刘颖在场，当即神色激动的叫道，
“上个时段的数据出来了，不但一举突破了咱们节目的最高观看峰值，还超了70多万播放量，就连广告时间都没有下降趋势，反倒还在快速增长！”